见张小卒仍不满意,不耐烦地喝道:“能不能别老说这些虚的,说点实在的,我相信老先生心里肯定有更劲爆的话题要和大家分享。”

“啊——疼死我了——我不活了——”

田文光疼得拿头撞地,却被张小卒用拐杖插进后背衣领里挑离了地面,想死难死。

傅开年盯着张小卒,一字一句道:“小子,够狠、够毒,成儿栽在你们四个手里,不冤。”

“错错错,大错特错!”张小卒朝傅开年冷笑摆手。

傅开年目露不解之色。

“傅玉成可不是栽在我们手里,他是栽在大人您的手里,若无您的娇惯放纵,他可没胆干那些‘大事’,最终落一个惨死当街的凄凉下场。”

“傅玉成是被你活活宠杀的。”

“不是我说你,你既然不管不教,何必还要生他呢?”

张小卒短短几句讥讽,但句句诛心。

“你——你——咳咳咳——”

傅开年气得浑身直哆嗦,只觉有一口气憋在胸膛里炸开来,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。

张小卒的话着实如刀子般扎了傅开年的心,并且是往一个伤口接连捅刀子的那种。

自得知傅玉成死在雁城的噩耗后,傅开年其实每天都是在懊悔中

度过,心里万千后悔,想着若稍微管束一下傅玉成,也不至于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。

夜深人静时,他甚至抽过自己耳光,因为他心里清楚,是他无节制的宠溺害死了儿子。

所以说张小卒的话就是往他心里最痛的伤口捅刀子,他如何不气?

当咳嗽停止,手从嘴边拿开时,傅开年的掌心赫然沾了一滩殷红的鲜血,竟被张小卒气得吐了血。

“啊——我说——前年地里的麦子是我烧的——”

田文光求死不能,只能继续交代他做的坏事。

此言一出,全场震惊,紧接着响起一片愤怒的咒骂声:

“田文光,你缺了大德了!”

“猪狗不如的畜生!”

“五十顷丰硕待收的麦子,被你一把火烧得精光,你——你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
“老匹夫,不值得同情,死了活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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